生日快樂
「我只想生活得強烈一些,這個態度在你和我的關係裡再明顯不過了。因為有些時候,情況顯然是我把自己的心強加於你了。慾望受到侵蝕,行動定要受阻。就是在愛情裡我也體會到這一點,根本不存在出路,只存在幻想。幻想,這致命的東西。」
--【頤和園】
現在正和男人在高雄,是坐客運下去的,本來想坐高鐵(因為以前每次來回都是坐高鐵),但想想快月底了,還是省著點好。畢竟前一天讓G折騰了一晚上,大腿內側還在痠痛呢。坐高鐵就沒辦法盡情打瞌睡了。
剛到的時候先去吃了小吃,瑞豐夜市的岡山羊肉(四處都是岡山羊肉,台北也有。)
男人地頭蛇,先點了兩碗湯,我則是自己點了燙空心菜。然後逛了一下中央公園,喝了城市光廊貴鬆鬆的薄荷綠(一杯500CC要一百二呢,真是台北價格),再開車回男人說最近剛開的商務飯店。
”七月十二,有空嗎?”
一切都是從這句話開始的。
而且MSN視窗彈出來的時候G正抱著我從後面抽動。
「回他。」G命令,一手還緊掐著我的乳頭,下身仍持續挺進。
”$#︿…怎麼了?”
我只好一邊撐著身體,一邊單手打字。(還打錯字)
”幫妳慶祝生日好不好?”
G突然停了下來,從站姿坐回椅上,我也順勢坐在他兩腿之間,我們喘息不止,開始思考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及因應。
我跟G都很清楚,甚至是完全知情還能比當事人更能夠預測細節,說是慶祝生日,但用膝蓋想都知道那是想做愛的藉口,這個男人是我近期最後一個男朋友,分手是我提的,表面上的原因是我認為他不夠喜歡我,實際上是因為為了彌補他說的遠距離感情會淡,我每個月都坐高鐵兩天來回,打工的薪水完全不夠我支付這種燃燒生命似的虛偽感情,再深一層的原因就是床上技術很好,但有些天生的問題就不是床上技術不錯就可以解決的。
所以嚴格來說,我們算是砲友了。
”我看一下行程再跟你說。”
敲完這幾個字,我跟G又回到床上進行剛剛因為受到MSN視窗影響的未完滿的性愛。
G射完精的空檔,我擦拭著緩慢沿著大腿根部滑落的精液,「欸,不知道被其他男人射精的感覺怎麼樣。」
下巴朝著面紙的方向,G抽了三張遞給我。
「妳想試試看嗎?」G說,走進浴室裡,回音頗大。
水聲,「好哇,不知道他會怎麼埋梗。」
所謂的梗,就是生日禮物,或是慶祝的內容。
跟這個男人剛交往沒一個月就認識了G,男人始終認為我是處女,至少在跟他交往那個月是的。
一個月後G的陰莖插進來的同時,男人也到了中坑當兵,我最期待的生日禮物遙遙無期。男人後來補送了一條掛滿鈴噹的銀腳鍊(還是我身體力行偷搶拐騙得來的結果),叮叮噹噹叮叮叮噹噹從來沒戴出門過。還真是夠會挑禮物了。(一看就是給狗戴的,G平淡的嘲諷)
我跟G都對外宣稱彼此的關係是男女朋友,也就是以普世價值來看,G的女朋友,我,正在高雄跟一年前分手的前男友,在生日當天發生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性關係。G知道,我知道,我們協議如此,做一場比賽,比一場賭局,我們都是孩子,重點並非輸贏,而是背離世事去做所有不被認可的決定,畢竟做決定的選擇,才是決定真正迷人之處。
買事後藥的錢還是G出的(也是他要求的),我們站在藥局外,喝著夜市賣的大腳桶紅茶,猜測前男友到底會射多少精液,會做幾次,有甚麼創意。(男人的精液稀的可以,一定是照三餐打手槍,才能打出這種口水般的蛋白液)
而現在的我正在高雄,時間是上午八點半,頭痛欲裂,甚麼都不記得,只記得喝酒,我說想喝酒,男人就買了六瓶來,一邊喝酒一邊做愛,一邊做愛一邊看電視,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,插進來的時候還猶豫不決,還是我主動說的呢,本來以為可以玩緊縛的色情遊戲(真沒默契,只要一個眼神G就知道下一步要矇眼,還是拿繩子。),就當作給我生日禮物,用力的插進來吧!我故做興奮的大叫。而果然不出所料,天生的缺陷無可避免,手指比下身迷人太多,我太期待了。(是妳陰道太長,G說。)
前一天中午我就到了,先去買東西吃,然後再去Motel check-in,穿著極盡暴露的短裙,襯衫解開第三顆,黑色的大腿襪(妳在台北都這樣穿嗎?對呀我甜甜的說,其實才不是,我在學校素的可以,只是為了讓遊戲進行順利,要不穿內褲坐捷運也不是不行。),在男人的身上磨蹭不停,嬌嫩的口氣說謝謝你幫我慶祝生日唷~
然後開始做愛的例行公事,插進來的當下像是轉開了音樂娃娃的轉軸,開始用身體唱歌的雙重人格,一邊想著吃事後藥要去買礦泉水,一邊要負責淫叫說好舒服好舒服,像是得了解離症。